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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谅我曾经伤害过你的美丽

发表于2011-06-07

曾经以为极其盛大的青春的构成,其实不过是一些形式上细微到一旦掉进时光的河床就再也找不到的碎片。这样的夜晚我也有点冷,来世西伯利亚的寒流还是可以轻易穿越北长城踏过秦岭将我侵袭。那些轻浅流淌的岁月里,我在我的世界遥望你的世界,那些碎的明媚,如同后青春诗祭最初与最后的绝唱挽歌散落一地。

-------引

你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天空。我在你身后,不知你是在凝望天空,还是在闭目养神。我大声的喧哗,你一直未动。仿佛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看见你单薄的背影,也看见你沉重的思绪。你不知道吧!在那一刻,-我心底涌出的心疼多强烈。我想走过去,拉着你的手,告诉你,我要保护着你。--

那个盛夏的夜,我骑单车载你。来回穿梭在那条宽阔的马路,你在我身后拼命的喊:我爱你!天佑。我爱你!天佑。我骄傲的大声回答:听见了,听见了…你咯咯的笑声在那个安静的夜久久回荡。你不知道吧!在那个夜晚,我许下这样的愿。愿舍弃一切换那个大声喊我爱你的女子,一世如此。-

你走过一条又一条街,若无旁人的泪流。我跟在你身后,看你一次又一次伸手拂去因泪粘在双颊的长发。一刹那,我看到一个只有你一人存在的世界,你定格在那个忧伤的姿势。我急忙抱住你。你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上辈子一定欠我的债。-

-然后整个世界只剩下你大口大口的呼吸。你不知道吧!我陪你不仅是因为上辈子欠你的债,还有你流泪的样子像极了街角那家精品店摆在靠窗位置那个看似没有感情的木偶。-

那个深秋的夜,你坐在那个路口,久久的沉默。不厌其烦的折飞机,然后一支一支抛向远处。-我坐在你身旁,看那一束一束白色的光落入看不见的夜。害怕压在心头,我起身,一一捡回飞机,放在你的手上。

-

黑暗里我看不清你的脸,只是你手指冰凉。你顺势拉起我的手,放在你的嘴角,我触到一个上扬的弧度。-你说:你的债怎么可以欠这么久呢。却不是疑问的口气。--

你不知道吧!我是宁愿那个债还不完的。我是宁愿你一无所有的泪流的。我害怕你那个上扬着的弧度。-你松开我的手,蹲在那个路口,倔强的不肯再跟我走。我一瞬间愣住,眼前闪过那次你在我身后大笑的镜头。你站起来,背向而走。我呆呆的站在那个看似美好的黄昏不知所措。-

你回过头狠狠的说:你会死在我手上。-

你不知道吧!我是多么想死在你手上。在你生命里理所当然的纠缠至死,理所当然的歇斯底里。那样,我就不会傻傻现在那个黄昏,茫然的一踏糊涂。-

-贰

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你长发飞舞着站在雪地微笑,坚持着让我为你拍照,雪花漫天的飘落,你却站在那笑得像朵花。我看着你被白茫茫的雪映的苍白的脸,拍下那个雪天像古董一样开始陈旧起来的你。-你不知道吧!那时的我是多么希望大雪可以把你覆盖,然后来年春天还我一个笑得像傻瓜的你。-

那年的春天,你彻夜彻夜的失眠,头发开始大把大把的脱落,你固执的一根一根捡起存放起来,微笑着说,那是你青春的证据。那年的夏天,你突然暴躁起来的脾气,疯狂的在我胳膊上留下一个有一个淤血的牙印,然后紧紧抱着我,一言不发的哭泣。-

那年的秋天,你周而复始的讲述生活。任性的不许我讲话,只是让我不停为你写大篇大篇的信。然后骄傲的一遍一遍念给我听。还有你爽朗的笑声。-

那年的冬天,你顺着飘落的雪席地而坐,还仰着脸说雪的味道甜甜的。

你该忘记了,那年无论到哪,我都是牵着你的手。你该忘记了,那年我对你许下的诺言陪你等待你要等的人。你该忘记了,那年每次看你按时吃饭我是怎么微笑的了。-其实你没错。

你该忘记了,那年有多少个夜,你是倚在我怀里入睡的。你该忘记了,那年你多少次是听着我的歌安静睡下的。-

你说,你喜欢趴着睡觉。因为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那么清晰。急促的呼吸告诉自己,还在活着。你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微笑着。-

你也该忘记,你曾说,我是你多么珍贵的拥有。你也该忘记,你曾因别人误会我而大发的愤怒。你也该忘记,你曾宝贵的把我和你的大头贴仔细存放,说那是我们感情顶峰的产物。

在你丢开我手的那个黄昏,我没有再追上去,我站在那里,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最后一次流泪。再见了,我的公主。我不能让你改变,更不能让你为我改变。我也学着蜷缩起来,蜷缩成以前你倚在我怀里的角度。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平和而稳定。我也练习你趴着睡的样子,也感受到来自自身的安全感,呼吸也是很急促,内心是欢喜的感觉。我坐在墙角回想你画画的样子,竟然也想不出来了。我想我该大哭一场,祭奠我们这逝去的感情。我一滴泪也流不出来,我想起你说的话:如果思念、心痛到不行!却无法流泪,就久久的屏息,待到自己控制不住,要爆发时,再做深呼吸,反复这个过程。这种穿越死亡的过程会让你忘记一切疼痛。你说,这实质是自杀和自救的过程。

那天,见个某人,和你很像。看见她的时候,我在公车上,来不及看清就过去了,我趴在窗玻璃上,向后看,看见一个渐远的背影。于是,我告诉自己,那不是你。我突然觉得冷,我冲进浴室,打开浴池的水,把水温调到66℃。这是你说的最温暖的一个度数。我躺下去,感觉水一点一点上升,感觉真的很温暖。我想睡觉了,迷糊中,我看见你暖暖的笑。我想我也是笑着的吧。

-那时,我希望你可以扎高高的马尾,露出明亮的额头。让阳光给你明媚。那时。我希望你每天肆无忌惮的大笑,舒心的做一切应该做的事。-那时,我希望你每天按时吃饭,即使吃不下,也要吃一点,保持自己的健康。-那时,我希望你可以有很温柔的性格,像个公主一样优雅。-那时,我希望你可以平静的生活,不再哭泣。-

我想让你变成我想的那个样子,我甚至倾尽全力改变你。而你一如继往的哭泣,一如往夕的沉默。甚至不愿和我多说一句话。我在心里是多埋怨你,你不知道吧!我为你流过多少次泪,你不知道吧!我为你准备多少笑话,你不知道吧!我把你当作尊贵的公主,你不知道吧!我希望你比我快乐和幸福,你不知道吧!……时间过去一天像一年,我也试图去回望属于我和你的过往,那里面我的样子却模糊起来,而你在有我的世界也显得越加忧伤。是啊,我又何苦逼你逃离悲伤呢?

原谅我。那么努力的伤害了你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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